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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茶店“下沉”,小镇青年救得了它们吗?

很难有什么食品能像奶茶一样,能以这样深程度地参与当代生活——上班的苦需要奶茶的甜来抚平,快乐周末也要买杯奶茶喜上加囍——在天然的社交属性光环下,奶茶几乎攻占了所有社交媒体。

甚至热度大到令人费解,比如没人能解释清楚吸引了101.3万讨论的#秋天第一杯奶茶#是怎么火起来的;三次元世界里,为一杯茶颜悦色或喜茶联名新品而大排长队开始比肩湖南卫视,成为长沙最富标志性的打卡地标之一;茶颜悦色的武汉分店引发市民通宵排8小时长队时,并创造了“150元一杯奶茶”的骇人黄牛价。

下沉市场救得了奶茶店吗

舆论火热,资本也蠢蠢欲动。2020年之后,奶茶品牌成为了资本市场最活跃的玩家,相继传出融资及上市的消息:此前显得格外低调的蜜雪冰城据传完成了高达20亿的首轮融资;喜茶完成新一轮融资后估值将达到250亿;奈雪的茶公布C轮超1亿美元的融资后在除夕夜当晚向港交所递交了招股书。

 奶茶店“下沉”,小镇青年救得了它们吗?

(招股书里的市场分析,奶茶已经形成了梯队)

但人们也很热衷于戳破奶茶的神话。

一些人认为奶茶“也”是一门击鼓传花的生意。比如虽然市场前景乐观,比如据《2020新式茶饮白皮书》预估,奶茶市场规模即将突破1000亿元,但根据招股书显示,奈雪的茶在2018~2020年前三季度合计亏损了1.37亿元——在许多的媒体报道里,这被归结为奈雪着急上市的原因,号称“撇一撇泡沫再喝”、“下一个瑞幸”。

也有人做空“下游奶茶品牌”。他们认为一线梯队的奶茶品牌就算“泡沫”,但一二线城市的消费氛围已经足够兜底下限——这是小奶茶品牌们不具备的——有媒体统计,在回本周期长、门店成本高昂和疫情的共同影响下,2020年初到年底存活下来的奶茶店仅仅为18.8%。

一、下沉

奶茶品牌们几乎不分梯队地都尝试过“下沉”,并且还一度因为“全面下沉”引发过一轮新的“行业战争”。比如喜茶和蜜雪冰城,这两家看起来消费者画像并不重叠的茶饮品牌也开始短兵相接:

2020年四月末,蜜雪冰城营销服务商“华与华”的老板华衫在朋友圈点名喜茶,很快喜茶创始人兼CEO聂云宸引用自己之前的言论称“有些人总是很自信地回答他们并不了解的问题”。

 奶茶店“下沉”,小镇青年救得了它们吗?

这其实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朋友圈争论,公开可见的battle并没有太多后续,但已经足够引发舆论对于茶饮品牌发展方向的探讨,行业媒体讲蜜雪冰城和喜茶形容为两种截然相反的答案,即“喜茶向左,蜜雪冰城向右”。

喜茶开发了定价更低的子品牌“喜小茶”和瓶装气泡水,开始了进入原本属于蜜雪冰城的市场的尝试。守擂的蜜雪冰城也加快了开店的速度。

过去的一整年里喜茶新开出了289家门店,而蜜雪冰城的门店数量在从9500家到10000家的冲刺里只花了四十多天。根据蜜雪冰城CEO张红甫在个人简书账号上写的公开信,他会带领蜜雪冰城进军平价咖啡,打造“幸运咖”品牌,用5年时间开一万家门店复制另外一个蜜雪冰城。

总之,如何赢得增量市场会是当前行业里普遍面临的困境。

根据艾媒咨询出局的新茶饮行业发展报告,新式茶饮行业在一二线城市及下沉市场的饱和度都在提升,在门店扩张速度放缓的情况下,行业内的存量竞争将会更为激烈。

 奶茶店“下沉”,小镇青年救得了它们吗?

下沉,似乎是无奈之中的必然之举,但往低线城市去,往县城往农村去,对于茶饮行业来说会是一个好出路吗?

二、县城

我曾经在一个西南边陲的小县城里,和当地的茶饮品牌创始人聊过奶茶店的经营日常。

首先简要介绍这个县城的经济状况,龙州县位于亚热带地区广西壮族自治区,毗邻越南,距离省会南宁239km,北回归线穿越天气湿热,是奶茶重镇,县城主城区户籍人口六万多人。县城面积由左江切割,且有明确的新旧城区分隔,有四间小学、两间初中和一间高中。居民几乎人手一辆电动车,能走遍城区,足够日常通勤使用。龙州县居民尤为喜好饮食,热爱休闲生活,有茶饮传统,饮品店有几十家。

本地茶饮品牌226,名字源于创始人梁萧初中就读的班级编号,从2017年开始开店,现在已经在龙州县里开出了两家门店,主营水果茶和奶盖。

 奶茶店“下沉”,小镇青年救得了它们吗?

(226门店菜单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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